“你編的很精彩啊。”冷面菩薩假笑，“你應該去當作家，反正你不適合這個圈子，你去進修一下，當作家沒有問題，最差也可以去寫網絡小說，肯定有人看。”

“我說的是真的，你那麽聰明，不知道那是個誤會？看不出來？你很善解人意的，今天怎麽了？”

“真的也好，假的也好，我不想聽你廢話。”冷面菩薩冷冷道，“滾，立即。”

“你別這樣。”

“滾，立即。”

“你有完沒完啊？我都說是誤會了，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？你說無論發生什麽事，以後都不叫我滾的。”張少楠有點火了起來，是冷面菩薩瞞著許多事，不解釋，中午從法國回來，還坐了龍銘天的車離開，應該生氣的人是他，而不是她，憑什麽她生氣？“你記得你答應過嗎？不會再說讓我滾的話，現在才多久？才幾天吧？好啊，才幾天你就食言了！”

“是嗎？我答應過你嗎？我忘記了，不記得了！”冷面菩薩別過臉，不看張少楠。

“到底什麽意思？你居然說不記得？故意的是不是？你還當我是人嗎？你又趕我走……好啊，既然你那麽想我走，我沒理由不成全你。”張少楠站起來，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，“我再說一遍，甚至對天發誓，今天你看見的真是個誤會。”

冷面菩薩拿枕頭砸張少楠：“滾，立即。”

張少楠滾了，滾出冷面菩薩家，他覺得煩躁，同時很不理解，在機場那時還好好的，為什麽和龍銘天去了一趟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？莫非龍銘天對冷面菩薩說了些什麽？

張少楠想著去找龍銘天，最終忍住了，他們不在一個檔次，打架不夠打，實力更不可比，什麽都處於下風。蘇素凝其實說的對，張少楠憑什麽和龍銘天鬥？要鬥，好像，只有一招可用，驅虎吞狼，驅蘇妙忠那只老虎去吃掉龍銘天那只幼狼。但是，張少楠和蘇決然，先不說張少楠能不能驅動，真要去幹嗎？會傷害蘇決然，傷害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
張少楠回家了，不記得第幾次了，眼睜睜到天亮，但他能想到，那將會是印象最為深刻的一次。

往下的二十多天，冷面菩薩沒有聯系張少楠，張少楠忍不住聯系她，她卻不接電話，張少楠找上她家，她不在，而且一直沒有回去過。

二十天，對張少楠來說無疑很難過，老想著冷面菩薩，無能為力的感覺很痛苦，他嘗試過找蘇素凝，不止一次，是很多次，都沒有用，蘇素凝不願意幫，她幫不起。不過蘇素凝幫了張少楠另一個事情，介紹了一個朋友買了皇冠屬下那個日用品公司，張少楠總算向遙遙交了差。

錢碧晴，二十天裏，張少楠見過她三次，向她打聽冷面菩薩的情況。錢碧晴告訴張少楠，冷面菩薩過的很不好，辦什麽事都困難重重，眼下的皇冠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，所有賺錢的業務都被人攔截了，再過幾個月恐怕真的頂不住了！除此之外錢碧晴還告訴了張少楠另一些事情，蘇素凝介紹去買那個日用品公司的朋友是龍銘天的人，日用品公司落入龍銘天手裏。

張少楠上了蘇素凝的公司：“蘇素凝，日用品公司你賣給了龍銘天？”張少楠態度很差，二十幾天憋的，他知道他很沒有原由，但真的很氣憤。

“什麽？”

“你可以不幫我，但是你去幫龍銘天？”

“我不知道你說什麽。”蘇素凝原本在看文件，她停了下來，目光投在張少楠身上，“我當時介紹的確實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，你在場，簽合同的時候你也在，我不知道他跟龍銘天有關系。”

“你不查清楚？”

“我只是幫你忙，沒想那麽多。”蘇素凝表情委屈。

張少楠不說話，他知道的，那不能怪蘇素凝，是龍銘天處心積累。

“你近來怎麽了？火氣那麽大，你是這樣，蘇決然也是這樣，真不知道你兩個怎麽了！”蘇素凝站起來，走到張少楠面前，“後天內衣上市，你們的產品同時上市，做宣傳、做活動，許多各方面的工作要做，你這個狀態叫我怎麽放心？”

“我沒事，挺好的。”

“你看你黑眼圈那麽大，都瘦了，累了就回去睡一覺，什麽都不要想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蘇素凝很溫柔，甚至溫柔的有點過了，她想摸張少楠的臉，手遞起來，最終停在半空……

“我先走了！”

張少楠離開了蘇素凝的公司，回到雲禾，剛坐下抽了根煙，梅玲玲找他來了，一是為了後天產品上市的事情，另一個是五一假期，梅玲玲提議組織總部員工出游，地點已經選好，預算做好，張少楠看了下覺得挺好就讚成了。張少楠是知道的，近來大家都非常辛苦，各部門的工作超額完成，那個產品很成功，他一點都不擔心，只是擔心內衣。

梅玲玲說：“就這麽訂了，我出去了！”

“訂什麽？”蘇決然忽然走進去，“我也是老板，我應該知道。”

梅玲玲說：“五一旅游計劃，剛準備去找你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蘇決然向梅玲玲要了旅游方案，看完想了想道，“我姑姑的公司也有個這樣的計劃，去的地方都差不多，不如……”蘇決然笑的很邪惡，“我們集到一起吧，我想我們公司的單身員工會很高興，呵……蘇素凝的公司都是美女啊。”

梅玲玲有點懷疑，“行嗎？你姑姑……？”

“放心，這個事情我負責辦，集到一起對兩個公司都有好處，人多折扣大，蘇素凝沒可能不同意。”

“那……你盡快給我個答覆，我好安排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梅玲玲離開了張少楠的辦公室……

“你到底怎麽了？我看你比我還煩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蘇決然說，說的時候看著張少楠的眼睛，他在試探張少楠，試探張少楠有沒有撒謊，他總會知道，他了解張少楠，好比張少楠了解他。

“有點，不過不太方便告訴你！”張少楠說了實話，至少是一半實話。

“我們是哥們……”

“暫時不方便，方便了我告訴你！”

“神神秘秘的，你到底幹嘛了？是不是感情的事情？”蘇決然拍了拍自己腦袋，“不對啊，感情的事情關我什麽事？”

“蘇決然，我想靜一靜……”

三天後的早上，張少楠帶著秘書去了淩嘯風的廣告公司。

一百二十個模特是精心挑選的精品，已經準備好，老天爺也已經準備好，給了個好天氣，雖然稍微有點涼，但絕對可以穿三點式，除非體質特別差，否則不會那麽輕易感冒。

準時八點鐘，廣告片開始在電視臺播放，各個商業廣場的投影也在播放，報紙、網站同時刊登，還有各大商場的宣傳，一時間，鋪天蓋地是七彩冰茶以及內衣的影子……

到了十點鐘，模特從廣告公司出發，走擬定路線。

張少楠和淩嘯風坐在車裏跟著，看見的都是震撼場面，每經過一個地方，總能吸引無數路人的關註，甚至兩邊的住宅都打開窗子往下看。到後來媒體來了，不停拍照，提問題，有關於七彩冰茶的，有關於內衣的，還有些連私人問題都有問，模特們對答如流，因為走秀前已經針對性培訓過，有專人教她們回答媒體問題，告訴她們什麽可以答，什麽不該答。

再後來，電視臺的采訪車到了，現場直播，采訪模特的領隊，淩嘯風公司的公關部經理，事先安排的一名美女，真正的美女，在采訪過程中不停宣傳七彩冰茶以及內衣，回答什麽問題都能夠扯到那兩個產品身上。

采訪結尾，公關經理說出一個重磅消息，七彩冰茶未來三天的銷售利潤將會拿出百份之十捐給慈善機構，那是張少楠出的主意，目的是要告訴所有人，雲禾不是單純做生意，還做善事，看會不會有人說他們有傷風化。“我靠，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強大許多。”淩嘯風很高興。

其實張少楠更高興，因為宣傳的方式是他想的，而且直接得益的是他，再者他已經郁悶了許多天，他笑著說：“我們開了個先河，肯定很多人模仿我們。”

淩嘯風大笑：“愛模仿模仿吧，我們公司先做，還不是要找我，哈哈，我賺錢啊，一舉多得，我們都是受益者。”

張少楠頓時明白了，淩嘯風不收制作費不單單因為人情，是看到了隱藏背後的利益。

兩個半小時的行程走完，到了預定好的酒店吃中午飯，模特加上工作人員一百四十多人，開十四桌，氣氛是很好的，不過吃飯時間都要接受采訪，有媒體蹲在外面不停拍照，直到上了事先停在外面的大巴，媒體還追了大巴一段路，舉動無疑很瘋狂。

回到公司，淩嘯風對張少楠說：“該做的都做完了，看明天的效果吧！”

張少楠說：“不用看，肯定好的，我先走了！”

張少楠帶著秘書離開了淩嘯風的公司，秘書被震撼了，整個過程都傻傻的，包括回到雲禾公司。

當天晚上，張少楠一直看新聞，看完一個臺換另一個臺繼續看，各大電視臺都在播放宣傳情景，還有相關采訪片段。然後，是一些所謂的專家教授的看法，有說他們有傷風化，破壞社會和諧，這個世界就那樣，有好的就會有不好的，反正已經打了慈善牌，會有那樣的閑人抱打不平，就算沒有，張少楠可以自己掏錢雇幾個槍手反擊，讓他們爭議去吧，最終得利的是雲禾，以及蘇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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